來一場網課:離散嘅香港人,不如一齊用廣東話學習?

網課

移居海外,縱使在海外說的是外語,廣東話就像我們身份的印記,如影相隨的牽引著我們,想表達時潛意識總是想用我們的母語—廣東話。因為有互聯網,移居他方的香港人,仍可以在網絡聚首,一起用廣東話學習。這是網課平台「學識」創立的原因之一,而疫情令老師和學生都習慣了上網課,則是學識成立的時機。

繩縛師Rika :繩如水 交出肉體綁出心靈的自由

日式繩縛起源於捕繩術,最早用於捆綁犯人,慢慢發展成美學的一環,令人欣賞到人體與繩的互動,所締造的變化和姿態。綁與被綁的繩縛美學,世人很容易聯想到性虐,將之視為禁忌,令我們無從了解,公開繩縛表演漸漸變得地下化。香港年輕女繩縛師Rika則帶出繩縳的不同面向予公眾了解繩縛所為何事。

「作為一個繩手,我希望大家可以理解繩縛就像水一樣,有不同存在的形態。它可以與性有關,亦有人選擇以藝術、美學角度去欣賞它。重要的是不同性別、性取向、不同族群都能享受當中的樂趣,令大家都有被看到和被接受的可能性。」

繩縛師Rika 約在7年前以好奇心態接觸繩縛,試過被綁,也開始嘗試做繩手去綁人。當時她便慢慢感受到繩縛之美,「所以之後進而去日本進修,好想去了解這個文化,一學就無停過,直到現在。」

入行三年多,Rika從中體會到肉體被束縛,反而心靈最自由,「physically restricted(肉體上束縛)了你的身軀,但會令你處於一個很自由的狀態,這個反差十分好有趣。因為在現實世界,有很多面我們無法控制,無得揀,但被綁完全是個人自由,是個人選擇,這點令我覺得好吸引。」

Rika指,在綁與被綁的過程是一種Power exchange。(KH攝)

以繩連結 同理人的不同

開辦過多場繩縛班的Rika曾和不少學員接觸,她認為繩縛是以繩作為溝通的一個過程,「你要好相信對象,願意將自己交出去。」

Rika形容,在綁與被綁的過程,是一個Power exchange(權力交換)的過程,「你把你的權力交給對方,交給你信任的人去進行繩縛這個互動,令大家有更多精神上、情感上的交換,能互相感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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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IT狗》三個主創愛的設定  在最壞的世界選擇善良的創作

it狗

ViuTV劇集《IT狗》無疑是一齣大放異彩的電視劇。它宛如白圭之玷,卻讓香港觀眾愛不釋手。劇集題材圍繞香港Start-up和IT界,因內含大量啜核貼地笑位,以致於網上及連登討論區的人氣節節上升。開始前,起用的新演員過半數你或者嗌不出全名,但二十集後,他們有血有肉得像你出生入死的老朋友。

香港最冷一天,一個沒有陽光的午後,霞氣滿佈工作室的玻璃窗,卻無阻他們的笑聲穿透湧起密雲。與導演簡君晉(阿簡)、編審李卓風(阿風)和唐翠萍(Iris)見面,談劇集,說人物,講大台理論,也聊在「細台」如何闖出一片天空。一切要由阿簡電影計劃蹉跎四年感到躊躇之際,在酒吧獲監製之一的羅耀輝提議:「不如交個劇本比ViuTV試吓?」

灑熱血很易,堅持卻很難。這樣的鐵三角主創團隊,擁有「白卡信」的天真,也抓緊「Paypayduck」的善良,「白卡不是貶義,是種傻勁,他一定是在反抗某種主流價值觀,別人才會認為他白卡。」阿風如是說。劇集一炮而紅後,他們不是最關心收視有多少點,反而是,「香港人多久沒有笑過?原來一家人聚在一起睇電視而且笑得出,是這麼難得和稀有。」Iris念茲在茲。

此時此刻,風雨如晦,我們或許不需要甚麼曠世巨著,但慶幸香港人有《IT狗》。

記者
莫坤菱

攝影
劉玉梅

「白卡」是種傻勁

我們本身是想做Sitcom(處境喜劇)或 Cringe Comedy,一集半小時。後來和ViuTV溝通後,行政上都是一小時然後20集較合適。

演員都選得幾好,花了很多時間做casting?

我們花了很多時間思考誰做到阿信的角色,因為都幾難,要討好得來又不討好,他讓觀眾好炆,但要有演技carry觀眾才有情緒,凌文龍完全做到。

都幾有趣,個主角在網上經常給人罵「很煩」、「白卡」

但整齣劇如果沒有了阿信,所有配角都不成立的。阿信像個「沙包」,不停給周邊的人打,而周邊的角色代表林林種種社會的價值觀,阿信是很討厭,但他是唯一堅持的人。

想有個對比性。

我們不想要有一個有光環的主角,太假。

反而想要個好討厭的主角。

又不是討厭。我們經常說「主角光環」,我們索性將他的某種善良寫得過火D,甚至善良到煩,看看會點?很難演,因為他既是主角,也是下靶。

香港電視劇較少這類做下靶的主角?

都有underdog,例如《巾幗梟雄》。

阿旺(TVB劇集《戇夫成龍》主角)也不完全是。

但有少少不同是,他不是負責給觀眾取笑的。

阿信就是(笑)。

《IT狗》每個角色都有個性,有愛得嚟又突破了舊日港劇的框框。

觀眾取笑他,是否編劇所設計?

也是在說在香港創業的人,像我一開初出來開Production house都有被人問過:「 你喺度做緊咩?點解有工唔返?無嘢搵嘢黎搞?你係咪戇居?」我想觀眾代入這個情緒。

而且個「白卡」,現在我們叫白卡而已,某程度是一種傻勁。你創業,不靠一股傻勁,是做不來的。阿信除了跟周邊的角色做對比,也跟一個荒謬的世界做對比。

他一定是在反抗某種主流價值觀和主流做法,別人才會認為他是「白卡」。

no offense。

但「白卡」在我們來看,其實沒有任何貶義。

係,夠白卡先會去創業,夠白卡先會喺香港寫劇。

沒有壞人的劇集

風:我以前有跟過戚其義和周旭明做編劇,大約2014年,有做過一些大陸劇。當年他們的編審等於主腦,基本上是出整個創作脈落,編劇則是跟隨編審的意思。

我以前有跟過戚其義和周旭明做編劇,大約2014年,有做過一些大陸劇。當年他們的編審等於主腦,基本上是出整個創作脈落,編劇則是跟隨編審的意思。

經歷過兩個制度,覺得創作氣氛有甚麼不同?

我覺得各有各有趣之處。當年是學習了很多東西,是創作生涯裡一段很重要的經歷。現在《IT狗》我們三個是主創(編審),創作自主性會大點。

當時跟戚其義和周旭明,學到最重要的是?

我覺得是關注人物的生命,你要當那些劇本上的人物真是人,不可以強加一些思想到人物身上,他才會有生命,不是工具人,不是石頭爆出來。

我們主創很喜歡《IT狗》裡面每一個角色,對每個角色都有愛,不是想那個角色死。我經常解釋阿Lou 不是壞人,他只是自以為在幫阿信,才會產生了盲點。我想那些觀眾眼中的反派角色,都有血有肉,而不是無端端出來就「我好奸」、「我要殺人放火」。

劇情上可以有反派,但只要你代入個人物,其實他都不是反派,就算阿Lou(周祉君飾)、Marcus(邱士縉飾)、萬均(朱謙飾)都不是。

現實也是這樣,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好人或壞人。人一定有他的缺點、軟弱甚至盲點。他們有自己的信念和價值觀,才會選擇了不一樣的路。

Stanley演得好好,有一場講汰弱留强、適息生存。我有叫他不要當自己是反派,不要close up比個奸笑,反而是演得迫於無奈

所以大家會好同情啲反派。

都有人不同情他們,話「食屎啦阿Lou」

觀眾有話:「點解要幫他們洗白?」

其實不是洗白,因為阿Lou真的不是壞人,我們都有經歷過。

很難避免給個社會磨走了一些稜角,不是很多人可以像阿信由頭到尾都堅持,因為我曾經妥協過,曾經有信念但放棄過,所以《IT狗》才會這麼易惹人共鳴。

阿信是有幾個layers,他不是天真到以為這個世界是這麼善良,而是他知道這個世界這麼崩壞後,依然選擇善良。

我不知道我們拍不拍到出來,但是我們寫「白卡信」,是想他知道這個世界原來這麼多瑕玭,但依然選擇善良。

這樣說來,很像《IT狗》給人的整體感覺。

致我們曾愛的大台

為何刻意放《大台理論》下去?

好像有些「後設」,告訴觀眾我們不是想走這種結構。

老實說,大台曾經有很多出色、經典的電視劇,我覺得,這不算是恥笑。

不是恥笑,是致敬?

致敬?唔…

it狗
劇中多次出現的天書《大台理論》,被網民指在呼應或挪揄TVB的劇集結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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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影師Kiseki Michiko 硝煙後的無意識記錄

如果眼睛是快門,回憶要靠親眼記錄才給成回憶,疫情奪去了日籍攝影師Kiseki Michiko 2020年的記憶,對於此她耿耿於懷。2019年7月Kiseki 為了尋找兒時在港生活的景色,她放自己假期來港拍攝。這場「假期」卻遇上香港不一樣的夏天,她亦被硝煙捲在其中。Kiseki 花了大半年在街頭拍攝反修例運動,在2020年年初離開香港,一別已隔萬重山,日本香港遭遇前所未有的疫情。

《百變香江》邱良逝世25週年紀念展 重看香港市井百態

2022年是香港回歸25周年,也是邱良逝世25周年。藝文平台「文化者 The Culturist」及攝影平台「顯影 PhotogStory」共同策劃邱良紀念展《百變香江》(City Vibrance: Hong Kong),展出多張邱良於1960至70年代拍攝、以及由攝影家親手放曬的珍貴銀鹽原作照片,相片也呈現當時港人的樸素日常以及生活的閒情逸致,是難得的集體回憶。